在目前國內外經濟下滑壓力加大、工程機械領域產能過剩的情況下,王民依然充滿信心地表示,2020年,徐工誓必重新奪回世界排名第五的寶座,到2025年徐工闖進世界前三強。
5月12日,在徐工集團董事長兼上市公司徐工機械董事長、總裁王民的會客廳里,筆者看到西側墻壁上掛著一幅油畫,灰暗的背景下一匹棗紅色駿馬在左沖右突、縱橫馳騁,下方是八匹純白駿美的馬匹一字兒排開在整齊追趕。
“老驥伏櫪,志在千里;烈士暮年,壯心不已”。如今,已經62歲的王民依然斗志不減、神采飛揚。他說,自己服務徐工已44年,1999年開始做徐工“一把手”至今已17年。“當時上任時,徐工資產僅33億,不良資產均未計算進去,按現在的會計核算辦法是資不抵債、很困難。2015年徐工集團總資產850億,17年翻了25倍多,營業收入700多億,走到今天,徐工在世界上有名有位,我很欣慰”。
在目前國內外經濟下滑壓力加大、工程機械領域產能過剩的情況下,王民依然充滿信心地表示,2020年,徐工誓必重新奪回世界排名第五的寶座,到2025年徐工闖進世界前三強,躋身世界工程機械領域“豪華俱樂部”。
徐工產業正在“爬坡過坎” 與世界巨頭還有很大差距
現在不少企業家比較迷茫,看不清自己所在的行業位置和發展階段?你覺得徐工處于哪個階段?
王民:現在國企也好,民企也罷,大家不能躺在“功勞簿”上要政策。現在中國的市場環境夠好了,只要自己好好干,愿意干,苦練內功,老外占據的市場你給打敗,這就是本事,做企業就要有這個決心,特別是對國企來說更應有這個雄心壯志,壯我國威、為國爭光。
徐工發展到今天,到了“爬坡過坎”的關鍵階段,產品要從低端向中高端發展,市場要從國內向國際市場擴大。要加大內部改革力度,關鍵是加快供給側結構性改革,供給側改革對企業來說,就是要自己與自己過不去,以前那些成套的、習慣性的做法都要改變,要用全新的眼光去看世界,能否站在行業競爭的制高點上,能否立于不敗之地,都要求跟自己過不去,自己找自己麻煩,這樣,產品做好了,工廠的事情解決了,市場就占領了,反之,工廠的事情干不好,產品不創新、機制不靈活,競爭和轉型都是空話。
徐工與卡特彼勒、小松等世界工程機械巨頭相比,差距在哪里?
王民:當然有差距,首先必須直面差距,采取措施縮小差距。10年、20年前談差距時,你干你的,我干我的,你做高端,我做低端,你做國際市場,我做中國市場,我也不想彌補這個差距。
但現在情況不一樣,全球市場是大家共同的市場,高端市場和國際市場我都要進入,因為要把徐工打造成為世界級的企業,以前則沒有這種想法。
布局德國借助外腦顛覆創新 打破國際技術壟斷
德國是精密制造的典型代表,徐工在德國市場的布局如何?
王民:作為西方裝備制造的典型代表,徐工在德國有大動作,一是收購了德國70多年歷史的老牌混凝土機械公司施維英,全世界技術水平最高,目前通過結構調整、產品創新,老牌企業煥發青春,去年施維英已開始贏利,今年一季度有大幅贏利。
二是在德國建立一個徐工獨資的歐洲研發中心,主要是用好德國當地的人才,吸引 100多位歐洲高端科研人員,幾乎清一色的德國博士,我們借助這些“外腦”,來研發中國工程機械最需要的關鍵液壓控制元件,像閥、泵、馬達等,重點攻克一批核心零部件和新型主機的關鍵技術,并且在液壓控制原理上有一些顛覆性的突破和創新,明年初就可以批量生產,為挺進高端市場打破技術壟斷。
2020年重返工程機械領域世界第五 2025年步入世界前三強
怎樣看待徐工在世界工程機械領域排名?目標如何設定?
王民:2012年,徐工躋身世界工程機械領域第五位,這是目前為止最靠前的世界排名,當時主要是靠規模增加、靠中國市場的拉動實現的,2008年四萬億刺激,中國市場快速增長。這對提高徐工的制造能力和知名度都有所幫助,但也有質量和效益上的不足,因為中國市場一旦下滑,國際化率又不高,排名就會下來,當時也是滿足于中低端市場,產品做出來就有人要,就能掙錢,也沒有更高的境界和追求。
因此,當中國市場下行后,徐工從世界第五滑到世界第八,雖然仍然是中國第一,但到了世界第八對我來講也就是滑到底了,不允許再向下了,就要折回頭往上走,所以我們重新設定的目標是,到2020年重新返回世界第五位,這是有質量、有效益、有技術創新、有品牌美譽度的回歸,與2012年的世界第五位有質的提升和區別;到2025年,打進世界前三強,躋身世界工程機械領域“豪華俱樂部”。
聯手阿里打造徐工“工業云” 全球眾籌解決10%的頂尖難題
徐工與阿里聯手搭建“工業云”平臺,是基于何種考慮?
王民:5月7日,徐工聯手阿里搭建“工業云”平臺,這是一場“互聯網+云技術+制造”的變革。為什么建“工業云”平臺?基于一個考慮,徐工要成為世界前三強,首先要解決技術難題,工程機械方面90%的技術難題我們已經解決了,還有10%的技術難題要在10年內攻克,這是攀登珠穆朗瑪峰頂峰的“最后幾百米”,也是最艱難的。解決路徑有很多,可以自己創新、收購兼并,或者通過徐工的協同創新平臺,建設“工業云”,用眾籌開放共享的方式,集合全球優秀的大腦來解決行業難題,這是從GE學來的方法。
GE開發一款航空發動機,全世界搞眾籌,結果最好的一等獎,不是GE做過航空發動機的人做出的,這叫做跨界,徐工“工業云”搞好了,可以把相關技術放到網上,讓全球聰明智慧者去協同研發。
否決公款購飛機和建造五星級酒店
你在徐工所做的決策中,讓你欣慰的事情有哪些?
王民:一是保持徐工本色,徐工所有的總經理、副總經理等領導都沒有秘書,我也沒有,寫文章自己動筆,講自己心里話。
二是當時設計這個辦公室的時候,要給我們設計一個休息間,里面有床、有衛生間、有淋浴等,我說絕對不行,員工聽說怎么想,公司層面有了,二級公司要不要?
三是當年三一買了公務機,我們頭腦一發暈,也想買個公務機,市里都同意了,要花2億多人民幣,大概4000多萬美元,錢也準備好了,后來我思來想去,頭腦清醒后,堅決不買。就拿這個錢蓋了12幢人才公寓樓,里面有床、被子、空調、微波爐、暖氣、洗衣機等等,大學畢業生入職徐工,拎包即住,很受歡迎。
四是當年我們也想蓋個五星級賓館,市里地都給劃好了,后來堅決不蓋,用心搞我們的主業。
國企混改是一場攻堅戰 徐工改制要堅決往前走一步
徐工混改進展如何?
王民:徐工混改要吸收的是戰略投資者,國企和民企一塊進來,沒有外資,有的只是財務投資者、產業上下游企業等,沒有國資流失的可能,沒有產業安全問題。
徐州市主要領導對徐工混改很重視,要求堅決往前走一步,根據國資委網站報道,徐工混改已列入2016年度重點工作計劃。徐州市委市政府對徐工很放權,從不干預企業的經營活動,從不給我下硬性指標,放手讓徐工在市場經濟大潮里游泳,讓我很感動,如果書記市長不開明,天天逼著我,下一大堆不靠譜的硬指標,那我只能疲于應對,或者做一大堆假賬出來應付,這對企業發展沒有任何益處。
徐工集團整體上市的步驟怎樣?
王民:推動徐工機械做優、做強、做大,逐漸把集團相關的優質資產裝進上市公司,比如挖掘機板塊,去年營收20多個億未裝進去,還有塔機板塊等等也未裝進去,還有金融租賃板塊等,都要裝進去,但徐工集團這個大平臺要發展用好,它是國有獨資的,品牌非常響亮,下面各個板塊可以引入各種形式的資本進來,激發活力,通過資本市場的放大效應,給母公司回報越來越多,這是一個很好的做法。
徐工國際化指數還不高 以釘釘子的方式開拓國際市場
徐工“走出去”進展如何?國際化影響力怎么樣?
王民:一方面,談起中國品牌,在國外可以叫得響的、有美譽度的寥寥無幾。徐工機械在國內市場“拔得頭籌”,在世界范圍內也是叫得響的品牌、中國制造的典型代表。
另一方面,徐工的國際化指數還不高,去年集團加上市公司的主營業務收入400多億,外銷收入只占到27%,所以國際化率還要提高,還要努力沖擊國際市場。我們的辦法是國內市場要牢牢鞏固和擴大,國際市場要大力開拓和沖擊,但國際市場也有風險,要注意控制風險。
國際市場的服務體系如何跟上?開拓國際市場有哪些經驗?
王民:徐工給國際市場客戶提供優質的產品和服務,首先的要求是及時、準確、有效,必須在全球做好備件網點。徐工現在全球有200多個這樣的服務備件網點,這是最基本的。
在海外建立企業,開拓國際市場,要根據企業國際化的布局來定。比如徐工在巴西設立企業,一是看準了巴西市場;二是通過巴西輻射南美7國,從而后續占領南美市場。所以我一直鼓勵,徐工要做長期的市場,要穩扎穩打,盡管目前南美市場行情不太好,但我把這個釘子扎進去,把產品開發好,把品牌維護好,把員工培訓好,當地化的生產也搞好,一旦經濟周期反轉過來,有了新的機會,產能就一下子爆發出來了。所以企業有時候要打長遠之仗、要打持久戰,不能好了就撲上去,不好就撤出來。我們現在占領巴西市場,就是扎下去的一根釘,我們的產品質量好、售后服務優、投資當地化,已成為享受當地政策的巴西企業,當地政府和用戶很認可,巴西政府和軍方已經采購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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